同志情感:柜中情_品味男人

栏目:房产 来源:太原新闻网 时间:2024-06-11

1.初夏的黎明,空气中漂荡着甜甜的味道,有一点腻,像妈妈过年时勾芡的莲子甜羹。蒙笼的晨霭柔柔地升腾起来,散浮在清晨似未蒙昧的院子里,渐渐淡去,宛若还带着昨日太阳的余温。大地还没有苏醒过来,杨康乐就已经起床,他光子膀子走到水龙头边洗脸。院子里吹着轻轻的夏日晨风,风从他瘦弱的背脊缓缓爬过。这个漫长的暑假,杨康乐每天清晨都起来跑步,他沿着家门口一段并不长的柏油马路一直穿过年久失修的肖云桥,直到河对岸那片沙沙作响的竹林。竹林前有一块空地,他站在空旷的平地上,看着太阳静静地从地平线爬上来,满头大汗。

站在水龙头前,杨康乐撩起冰凉的自来水,哗哗地往脸上拍打。而后,脸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滴,他擦都不擦一把就套上背心开铁门跑了出去。家里那只年轻力壮的黄狗,撒欢似的钻出铁门,靠在墙角边翘着后腿拉尿。它憋了整夜的那一泡尿很长,滋滋的白沫顺着墙角流下来,有一股陈年的臊味,像不是昨夜囤积下来的。

杨康乐刚跑上柏油路,黄狗就欢快地摇着尾巴跑了上来,跟在身后。杨康乐转过身:“回去,回去。”黄狗立马停下来,吐着长舌坐在了路边。一辆摩托车轰隆隆从杨康乐的身后驶过,摩托车排气管发出噗噗噗的响声,留下一溜烟浓黑的废气,低低地浮在柏油路上,慢慢散去。每天清晨,总有早起的桃农开着破旧的摩托车,车后挂两大筐桃子,在杨康乐跑上柏油路的时候正巧经过,去赶早市的好买卖。杨康乐又转过身,看见他家的黄狗还静静地坐在原地,后腿打坐,前腿挂在胸前,像一个忠诚的卫士,望着他跑远。

杨康乐站在竹林前的空地上,看着剡溪的水缓缓地从眼前流过,一片宁静。剡溪源于蓬莱,一直往下,蜿蜒流过肖镇时,已是最下游,马上就要汇入有海水涌潮的奉化江。坐落在肖镇的活动堰就是剡溪与奉化江的交汇点。这个小镇就叫肖镇,站在肖云桥上望去,远远地就能看见活动堰的堰门和高沙塘高高地堤坝,剡溪与奉化江就在那里汇合。放开活动堰的堰门,剡溪里平静的河水就汹涌地滚入了奉化江,与黄泥翻浆的海水混合在一起,波涛汹涌如泻洪的瀑布一般,煞为壮观。

太阳慢慢地从东方爬上来,露出小半个燃烧火焰的金球,照亮了这个还未苏醒的小镇。肖镇开始热闹起来,夏日早晨的小镇,晨烟袅袅散尽,小镇上空闪烁着太阳清亮的光,无比耀眼。

杨康乐汗涔涔地回到家,被他半路赶回来的黄狗正静静地守在门阶上,两眼清澈地望着它的小主人摇起了尾巴,又磨又蹭,舔起杨康乐裸露的小脚肚来。杨康乐一打开铁门,它剑一般地就冲了进去,院子的水门汀上留下狗爪子与水门汀清脆的摩擦声,听起来十分欢快,嗄咯嗄咯地响。黄狗也正值青春期,可它看起来比杨康乐阳光,精力充沛。身后的少年,杨康乐,刚跑完步,却低着头进来,一脸青春忧愁。

杨康乐不爱说话,整个暑假,他仿佛都没有讲几句话。他妈妈正在水龙头前的水泥板上刷衣服,看见杨康乐进来了,举着满是肥皂泡沫的手喊:“康乐,快把身上的背心脱下来,姆妈洗了要去上班。”杨康乐走过去,扒下背心,一把扔给正在洗衣服的妈妈,一声不吭地转身走进屋去。“这孩子,记得过会吃早饭,”她妈妈一阵嘀咕,“话都不讲,像谁啊。”

十七岁的杨康乐,连自己的妈妈都觉得他是一个谜,像不是自己生的,倒是别人家的孩子。杨康乐等他妈妈骑上自行车上班去了,他爸爸也出门了,才蹬蹬地从楼上跑下来,站在水龙头前冲澡。他用橡皮管接上水龙头,一手捏住皮管的头,皮管里灌满了自来水,像蛇一样蠕动起来,涨开了肚子,水就急急地从皮管一头洒出来。杨康乐高举着皮管,水花从高空散开落下来,空气中飘起细细密密的小水珠,在清晨的光芒下闪闪发亮,如童年时的记忆,轻轻的,湿湿的,打在皮肤上,凉凉的。他拖着皮管把整个院子都浇了个透,地面上升腾起淡淡的水气,杨康乐感觉要飞起来了,他旋转着,他在晶莹的小水珠的包围下抬起头望着蓝蓝的天,露出了惊奇的微笑。初夏早晨的阳光,落在他湿淋淋的背上,反射出点点细光。

2.吃过晚饭,天还没完全黑透时,杨康乐喜欢一个人坐在肖云桥的栏杆上,吹着夜风。偶尔,他还能看见天边染一道未落尽的夕阳余晖,倒映在平静的剡溪水上,红光闪闪。没一会儿,水面上就会泛起清冷的月光,夜彻底降落,余晖散尽了。有三两个穿着薄汗衫的老头,搬一条小凳,静静地坐在桥头乘凉。他们无声无息,只静静地坐着,似也想起了少年时的往事。夜风吹过桥面,飘到很远很远,在黑暗的望不见的水面上停下来,浮着。

肖云桥,镇上的人习惯称它“上落桥”。上下错落,杨康乐很喜欢这个叫法。它只是一座简单的桥,九个桥墩立在剡溪水上,桥面由预制板铺就,栏杆也是用钢筋水泥砌成,简简单单,错落有致。杨康乐也是前两年刚刚知道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——肖云桥。年少的时候,人们都是上落桥上落桥这样叫着,他一直对这个称谓有着无限的遐想,“上落桥”,有一种行为主义色彩的现代感,其实“上落”的意思就是“上下”,上,落,上,下,就是“上下桥”,再简便不过了。

坐在桥栏上放眼望去,远处的竹林在夜幕下随着晚风起伏,沙沙的风声一直沿着河面荡来,从肖云桥上经过,带有竹叶的清香。杨康乐摸着桥栏的表面,水泥面上有细细的沙粒,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,摸上去坚硬而粗糙。他跳上栏杆站住,张开着双手,迈着蹀躞小步轻轻地走在上面。他仿佛又一次要飞翔起来了,他是如此平静,在比体操器械中的平衡木没有宽多少的桥栏杆上他走的如此轻盈,桥下是河水,月光,桥上是夜风,竹香,他是黑暗中的少年舞者。杨康乐觉得,这是他最愉悦的时刻。

小时候,杨康乐经常和小伙伴一起从高高的桥上往下跳,那种纵身一跃,下面是一潭碧水的感觉,现在再也找不到了。童年的小伙伴都长大了,他也已经长大了。

桥下有一个年轻人在游泳,月光下的泳者像一条健硕的大鱼,在水面上游动。杨康乐从栏杆上跳了下来,他趴在桥上,傻傻地看着他在水中的姿态。水声仿佛撩动起了杨康乐少年的秘密,他突然转过了身去,背靠在栏杆上,夜风拂过他的脸庞,一阵发烫。

依稀记得,经常有游完泳的年轻男子在桥下换底裤,夜色下,他们扯下裤子,露出白白的背和臀。黑魆魖的桥洞里有忽忽的夜风在盘旋,换底裤的男子绞着换下的湿底裤,趁着夜色走上桥回家,他的身影越来越小,逐渐模糊。桥墩下留下一滩湿黑的水迹,仿佛还漂浮着一层男性鲜艳的肉的气味,他的影子仍匍匐在桥墩下,是其暗影中裸露的白白的背和臀。

杨康乐跑下桥去。他跑的有一点急,沙子钻进了他的凉鞋里,和脚趾间的汗混在一起,让他非常难受。桥洞里的风忽忽作响,男子刚刚从水中钻出来,站在岸边。月光下的男子如一具光滑的雕象,挂着水珠。他正在往身上打肥皂。杨康乐走进他,像一个影子一般站在他的身后。

男子突然纵身一跃跳进了水中,黑暗的水面上溅起白色的水花。打在身上的肥皂泡留在了水面上,一圈一圈荡漾开来,他的身子不见了。过了很久,男子才在河中央潜出水面,露出一颗脑袋,伸出双臂划水。夜风吹散了河岸上肥皂的清香,杨康乐把脚伸进凉凉的水中,趾间的沙子在水中滑落,夜晚的河水流淌着许多少年的心事,如看不见的细沙在水中慢慢沉入河底,被时光冲走。

岸上立着一根电线杆,高高的杆上挂着一颗豆大的灯泡,光线昏黄,有成千上万的飞蛾围着光飞舞。不远处的埠头上,一群妇女在洗衣服,她们聚在夜色下,讲着小镇上一些众人皆知的趣事和秘密,笑声飘得很远很远。杨康乐站在桥下,看着男子慢慢地游过来,爬上岸,走到他的身后,立在暗中默默地换底裤。杨康乐不敢回头看。

男子终于还是走远了。河埠头上洗衣服的女人也一个一个走了。杨康乐仍旧站在那里,看着寂静的水面。

河岸边的浅水处长有一种水草,海苔一般,颜色浓绿,像少女水中的长发,粘在人的腿上滑腻腻的。这种水草被捞上岸后,经过太阳一天的暴晒,马上变成枯黄,干硬地贴在岸边的石头上。上了年纪的妇女总喜欢在很晚的夏夜到埠头来洗衣服,她们一手拿洗衣棰,一手提着满满的一水桶衣服,在黑暗中踩过被烈日晒干的水草,发丝一般的水草,一团一团,一个一个,静静地躺在地上,地面上的热气逐渐散去,被夜风带走,夜开始静悄悄了。

夏夜的鸣虫咕噜噜地叫着,夜越深,声音越遥远。很多个闷热的夜晚,杨康乐躺在床上,辗转难眠。这个暑假,还没有过半。

3.院子墙头的石缝里长着几株矮矮的木莲,几个青色的木莲果挂在上面。每天清晨,杨康乐跑完步回来,都要站在墙头下,静静地看着。今年,木莲总共才结了七个果子。听奶奶说,往年,墙头上挂满了木莲果,每到盛夏,木莲熟了,可以做很多碗木莲冻,凉凉的,很解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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